《春花》
一個人從起到落,從小到大,從有到無
;就像是太陽升起,再墜下,但它第二天仍會照常升起,可人,就隨自著花,調零了失落了
.....
春花是我外婆的名字
,并在2021年8月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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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下午
1點,離開了。我不知如何再繼續寫下去,悲愴的心情此刻已匯聚在這筆尖,顫動著,或許它也不相信這種事實吧。
第一次感受死亡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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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年前爺爺去世的時候,然后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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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年前奶奶去世的時候,至今2021年,我看著上-代老人一個個離開,父母已兩鬢做霜,我開始有了危機感。希望一切還來得及,唉,要真是這樣該多好,現在不論多努力外婆也看不到了吧,一想起她那獨自拭淚的模樣,一想起她微信視屏時,一個勁地挨上去喊我的名字,她對著我笑,我卻無話可說,后悔當初沒與外婆多說點話。我想若風能聽見我的聲音,幫我捎聲抱歉吧。若真能幫我,再幫我照顧好她吧。
在我心中,她的地位超過任何人,并非是因為她不在了,一直都是第一位,有些人只有離開了
.才會發現他們的重要。除了來蕪湖這幾年,我幾乎每周都能看見你和外公,冬天來我來家過年,夏天又來送幾個西瓜,春夏耘種,秋天收獲,六十年都是這樣度過的,五六個子女天天說,那時我也天天說,但過兩位老人是將工農階級的精神意志牢牢地刻進了骨子里,年過八旬了,條件好了,也不愿去大城市玩玩,說是要照顧家禽,每次出去也都是笑得合不攏嘴,你也是喜歡出去玩,但是臉還薄,總是怕浪費家里人的錢。八十歲了
生活依舊不靠任何一個人贍養,甚至還在往我們家送東西,一輩子沒去過北京,沒去過上海,走出家里那幾畝地。要有來生真該生個富貴人家享一輩于福
,想去哪里玩就去,不用一輩子就省著花錢呢!
小時候的我天天在外婆家待著,那個鐵盒子里裝的是酥餅自己舍不得吃,給我和表姐吃。上學時,也總是她背著我厚重的書包,我跑快了
,讓我慢點別摔著,慢了就原地等我沒力氣了就背著我。當我媽媽責備我的時候她就護著我,她想看到我上大學,看到我結婚,她把我養到了
18歲,不等我見她最后一面就離開了。
昨晚夢到你了,是您回來了對嗎,我抱住了您
,那么真實,那么親切,謝謝您,我親愛的外婆!